期刊信息
曾用名:中国生理学杂志
主办:中国生理学会;中国科学院上海生命科学研究院
主管:中国科学院
ISSN:0371-0874
CN:31-1352/Q
语言:中文
周期:双月
影响因子:0.463415
数据库收录:
北大核心期刊(1992版);北大核心期刊(1996版);北大核心期刊(2000版);北大核心期刊(2004版);北大核心期刊(2008版);北大核心期刊(2011版);北大核心期刊(2014版);北大核心期刊(2017版);化学文摘(网络版);中国科学引文数据库(2011-2012);中国科学引文数据库(2013-2014);中国科学引文数据库(2015-2016);中国科学引文数据库(2017-2018);中国科学引文数据库(2019-2020);医学文摘;哥白尼索引;日本科学技术振兴机构数据库;生物医学检索系统;文摘与引文数据库;中国科技核心期刊;期刊分类:基础医学;生物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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研究论文
反成长的成长悲剧 ———以苏童的《舒家兄弟(4)
【作者】网站采编
【关键词】
【摘要】显然,反成长叙事在苏童的作品中已经构成巨大的网络,成为苏童成长书写普遍的形态特征。弗洛伊德认为,某些被意识精心潜藏着的动机,最终会导致某
显然,反成长叙事在苏童的作品中已经构成巨大的网络,成为苏童成长书写普遍的形态特征。弗洛伊德认为,某些被意识精心潜藏着的动机,最终会导致某种看似偶然的事故。苏童笔下这群少年共性的成长悲剧看似偶然,其实具有必然性,背后隐含的是作者苏童的话语言说,一方面他对“文革”时代中的少年成长提出质疑和反思,另一方面这也构成他对成长问题的哲理思辨。
苏童作为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出生的作家,他的青少年阶段以“文革”为成长背景,对“文革”的记忆和反思也构成他重要的文学内涵。《河岸》中慧仙扮演《红灯记》里的李铁梅,《独立纵队》中男孩群体对小堂的批斗,《城北地带》中那群暴力的少年,“文革”的书写痕迹深深渗透在苏童的作品中。
苏童的童年深陷在“文革”的黑暗当中,“童年生活其实一直在我们身上延续甚至成长。一个人一生中要面临多少个黑夜,而孩子们眼睛里的黑暗是最浓重的,一个人一生中同样要迎来多少个太阳,而太阳对于孩子其实没有什么寓意,从这个意义上来说,童年是值得我们描绘的”⑤。同时期出生的作家余华也曾回忆“文革”的荒诞,“到了七十年代中期,所有的大字报说穿了都是人身攻击,我看着这些我都认识都知道的人,怎样用恶毒的言语互相谩骂,互相造谣中伤”⑥。“文革”以极大的破坏力造成家庭、社会的全面崩塌,成人世界处于集体失语中,人性的缺失和沦丧已经变成社会常态。苏童目睹了“文革”时的狂乱与荒诞。“文革”构成了这群作家对世界的最初认识,“文革”灾难给苏童这一代的成长主体造成难以磨灭的心理创伤。
童年的“文革”阴影也成为苏童的文学资源,通过书写“文革”中的成长,作家重新认识了个体与外部世界的关系。相比较八十年代的知青文学把“文革”直接作为宏大主题,九十年代苏童这一代作家的成长写作从这种宏大的话语场中退出,关注成长个体与外部世界的紧张关系,关注的核心是成长中的少年个体。“文革”造就了这群与外部世界格格不入的少年,“文革”是他们成长的大背景,香椿树街的沉沦群体就是“文革”社会的缩影,他们是这个特殊历史环境下的“他者”。在苏童的反成长叙事中,“文革”作为宏大叙事背景,直接阻碍了个体的成长,个人和时代始终对抗、疏离、冲突,“文革”历史语境下的少年个体无法找到话语的空间和存在的意义。
苏童谈到自己的成长创作,“共同的特点是以毁坏作结局,所有的小说都以毁坏收场,没有一个完美的阳光式结尾。所有的成长小说没有一个以完成成长而告终,成长总是未完待续的”⑦。从这个意味上来说,这是苏童主观能动性的反成长,他认为成长本来就是宿命般的悖论。成长主体永远都是“在路上”的姿态,看不到出路,处于无助又彷徨的生存状态。成长之痛在他那里是观念性的存在,成长悲剧性的收场具有必然性和深层内涵。成长书写渗透着苏童哲学层面的思想内涵。
苏童自己曾经说,“潜藏在自己作品后面的,是一个身体不好,总在一条街区上游荡并东张西望的少年”,这个东张西望的少年就是苏童自己。在《舒家兄弟》中叙事者除了舒农之外,还有叙述者“我”,也就是隐含作者苏童。苏童不动声色地看待少年的成长,“那天傍晚我看见舒农在石灰场的乱石堆上晃来晃去”,“我看见舒农在初冬冷清的街道上游逛”。苏童的叙述冷静客观,几乎是零度叙述,他冷漠地看着香椿树街的少年在困境中徘徊,以淡然的眼光看待这群成长主体,这也构成他对待成长这一问题的态度和认知。少年个体与外部世界的紧张疏离,个体试图抗争却最终失败沦落,成长宿命般的悲剧,这些在他看来本来就该如此,成长终究处于挣扎和迷茫之中,个体难以走出生存困境,最终陷入虚无。就像海德格尔认为,一旦此在作为常人,此在就涣散在常人中,掩盖了本真自己,封锁本己的精神世界⑧。苏童的少年总是笼罩着生命永恒的荒凉和孤独,对存在价值和生存归属感的追问始终笼罩着主人公,这种生命的虚无感和孤独感挥之不去。在苏童看来,成长就应该是幻灭、破碎的片段,他没有试图去为这群少年寻找出路,成长本身就是荒谬的,令人失望的。
此外,苏童的少年总是通往共同的死亡归宿,这群少年对死亡并不畏惧,他们对死亡的态度无动于衷甚至带有期待。《刺青时代》中小拐哥哥天平的死具有仪式感和崇高美,得到香椿树街少年的敬佩。《舒家兄弟》中涵丽自杀前表现出与她年龄不相符的镇静,一直在和舒工商量什么时候去死,死亡对她来说意味着解脱。舒农在死亡前看到了明亮的猫眼,“他去摸了摸猫的眼睛,猫眼还活着,是绛紫色的,很亮”⑨,暗示他去往的世界明亮而澄澈。少年的死亡呈现美丽的姿态⑩,模糊了生与死的界限。这些少年试图直面死亡,认知死亡,挖掘死亡背后的意义。死亡意味着彻底摆脱外在世界的压迫,他们毁灭了现实中已经堕落的自己,期盼自己的精神世界能重新获得自由,实现个体的自我救赎。苏童通过这些少年传达了他对死亡的理性看待,死亡不再是令人畏惧的字眼,反而有海德格尔存在哲学“向死而生”的意味。八九十年代西方现代主义思潮深刻影响当时的文学创作和实践,萨特、海德格尔的存在主义理论也触发了作家对人性、人的生存问题的关注和思考。苏童的写作深受生命哲学的影响,苏童的反成长书写暗含他对成长困境的哲学探索。
文章来源:《生理学报》 网址: http://www.slxbzzs.cn/qikandaodu/2020/1118/500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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